前尘冷雨

前尘隔海,古屋不再,有缘再会

【杀破狼】逢春(长顾,没车)

删了链接哈

正文==========

正月里,皇上一定会带着侯府上下到北郊去沐休,不得打扰。

长庚本想着带顾昀一人就够了,因着避嫌,还是带了几个仆从,只留下一个在家管着那只聒噪的小畜生。

别院的温泉有引到室内的池子,也有露天的。

顾昀喜欢在外边,长庚怕他着凉,起先不同意。但有回长庚恰好有事处理,顾昀一人在室内池子险些泡晕过去,长庚才心惊胆战地放他到外面,并且自此再不让他一个人泡温泉。

顾昀对他这种事无巨细的照料颇有微词,但心底里是很受用的。

今年的正月里落了雪,露天的温泉池子就在白皑皑一片中冒着热气。顾昀看起来很高兴,大白天就要拉着长庚去泡。

“……子熹,你是要我白日宣淫。”长庚任他拽着走。

顾昀哭笑不得地回头:“泡个温泉就宣淫,我是不是得找个人谏陛下作风有问题?”

长庚一本正经道:“泡温泉不是宣淫,与顾爱卿一同鸳鸯浴才是。”想了想又补了一句:“你们陛下连后宫的门都不迈进去,坊间已经传闻有隐疾了,哪来的作风问题。”

顾昀不耐烦,随便挥了挥手:“管他白日不白日,及时享乐为上。”

长庚只是笑,暗自把这句话记下来,方便以后对他那个撩人不分时候的小义父下手。

皇上和顾帅更衣向来没有假手他人的习惯,顶多某些时候互相帮帮忙,浴池周围皇上也下令不许靠近。

顾昀早就懒得避嫌,当着长庚的面就开始解衣宽带。长庚心里苦啊,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宽衣,没点动静还是男人么。

顾昀脱着脱着还回头看他一眼,桃花眼中七分挑逗三分戏谑。

长庚顿时就知道,被调戏了。

可那顾昀还不罢休,解下来的腰带轻轻一甩,套在了长庚脖子上。长庚被他衣带上残存的一点点药香味一激,傻了,眼睁睁看着光着上身,只着亵裤的顾昀把他越拉越近。

这个姿势太过暧昧,长庚耳朵有点发烫,不禁奇怪。顾昀是个常年守边疆的光棍,哪里学来这些伎俩?

后来长庚问过,顾昀懒洋洋地翻着眼皮说:“这种风流韵事,我都无师自通。”

直到两人鼻尖都快贴上,长庚渐乱的呼吸与他交缠——顾昀突然松了手,看着长庚的傻样哈哈嘲笑着下了水。

长庚把他那条腰带拿下来捏在手里。得,又被耍了。

天很冷,池子里飘出来的白雾就更浓。长庚在岸上只能看见顾昀一个人影,就也下了水。

靠近了发现,顾昀是背对他的,锦缎一样的墨色长发铺在水里。

长庚在水里捞起来一把,攥在手里把玩。顾昀察觉水的波动,知道他过来了,微微侧了侧头没说话。

长庚把他的发尾绕在手指上,玩得起劲,突然眉心一蹙,松了他那把头发放在手心里仔细看。顾昀终于转过头:“怎么?”

长庚挑出一根,顾昀瞥见,有点好笑:“这有什么?”

长庚挑出来的是一根雪白的银丝,在一片墨色中突兀,他又下不去手扯断。

顾昀看不下去他婆婆妈妈,自己伸手把那根头发拽下来,递到他手里:“你喜欢啊?那拿去。”

被那根银丝晃了晃眼,长庚没接,张开手臂把顾昀拢在了怀里,埋在他颈边闷闷地说:“不喜欢。”

不知道又牵扯这孩子哪根筋了,顾昀颇无奈:“生老病死人之常情。”长庚正要接话,他又说:“西北一枝花也一样。”

长庚:“……”

顾昀:“就是怕老成一朵干花,陛下不爱美人色衰……”

长庚急了,在他腰侧轻轻拍了一下:“说什么话。”

顾昀却长久不言语。长庚觉得不对,要开口问他,顾昀突然转过身,伸手拔了长庚束发的簪子,长庚的头发顺着肩背散了下来。

顾昀抓起他一把头发,埋头使劲儿看,他眼神不太好使,看得眯了眼睛。长庚不明所以,直到头皮一疼,眼前递上来一根银发。

长庚:“……”

顾昀却不松手:“诶你等等!”随即长庚头皮又一疼,顾昀又给他扯了一根下来。

他朝顾昀看过去,顾昀满脸的“你看吧”。

长庚失笑。

他低头搂住顾昀的腰,脑袋搁在他头顶:“朕操劳过度,干不了几年就要禅位归隐。”

顾昀回抱着他,手指在他背后纠结的伤疤上摩挲:“臣亦是。”

“朕平生夙愿便是,天下太平,携一心上人同进同退。”

顾昀叹口气。

“臣亦是。”

长庚抱着累极昏睡的顾昀去室内浴池清洗,一入水,顾昀就睁开了眼,轻轻挣开长庚,自己动手。这种事情他从不让长庚做。

长庚没那么容易放过他,那之后又变着花样玩了他几回。长庚年轻力壮,有泄不完的精力,他也没老到哪去,但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。

他脑子里琢磨着和皇帝陛下约法三章,这么折腾,他这把骨头早散架了。

想着想着,长庚的手贴上来,帮他按摩腰侧,顾昀也挺享受地随他去了。

这么一来,又睡倒在长庚怀里。

再醒来时,天已经渐渐抹上了暮色,他随手摸了摸榻上,被褥换了崭新的,但身边没有长庚。顾昀身上穿了一件衣服,他下床披了件衣服,刚走一步就捂着腰面色惨白地停下了。然后不得已又坐了回去。

此时长庚走进来,看他这样,眼里带了几分歉意。

顾昀恨不得揍他,抱歉有个屁用,也不看看是谁弄的。

长庚手里端了碗粥,晾到能入口,递给顾昀。顾昀一看那绿油油的东西就知道长庚下了厨。

他一边喝粥一边想,长庚是不是知道他起不来床,故意放点羊食拿他开心。

长庚此时坐在窗边,冬日的夕阳红得极艳丽。

他将什么抵在唇边,一段悠扬的曲子缓缓流泻出来。顾昀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,发现是自己那管玉笛子,这玩意儿在他手上就是个毁人耳朵的利器,没想到是长庚更有天分。

顾昀也就不管心里那几分怨气了,往床上一靠,听长庚吹笛子。

他的笛音与他一般的平和,清心。

 

顾昀闭上眼睛,觉得地老天荒,不过如此。

END

谢谢大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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