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尘冷雨

前尘隔海,古屋不再,有缘再会

【杀破狼】沉秋

百思不得其解为啥这篇会挂……

无脑撒糖,时间线接原著哈

正文==========

入秋后落了几场雨,还没将夏末秋初的这点清爽咂摸出味儿来,天已经转凉了。

长庚勒令顾昀在府里要加条薄披风,但顾昀对他们当今圣上阳奉阴违惯了,对他这些絮叨向来左耳进右耳出,结果某天夜里在外边只穿了薄衫,还偷摸喝了两口酒,惹得刚好驾临侯府的皇帝龙颜大怒,从此专门派人盯着顾昀的穿着,日日回宫禀报。

顾昀直嘀咕。他们家皇帝陛下忙得恨不得一个掰成两个使,还管他一条披风做什么。

又过了几日,长庚派人来侯府上,送来一件靛蓝色的绸面披风,质地轻软又抗风。绸面织进了暗纹,走动时隐隐流光,华而不外露,长庚倒是摸得清顾昀的喜好。

“这是陛下亲手绘的图样,命人赶制给侯爷送来的。”

顾昀穿在身上试了试,大小正正好,一听这话,笑骂了一声,“看给他闲的。人呢?这么大功劳怎么不自己送来?”

传话的太监哈腰答道:“陛下近来事务繁忙,抽不出身,但陛下有话,说一定尽快赶回来……”

顾昀拂了拂披风上的褶皱道:“谁要他来了。”

太监:“……”皇上其实还有一句,请义父莫要太挂念。不过安定侯看起来好像……并不怎么挂念。

宫内,长庚提着朱笔,略一沉吟,落在折子上。

御案上摞了几摞高高的奏折,顾昀一进来,还以为长庚要被这奏折给埋了。

顾昀刚踏进殿里,长庚就放了笔,抬起头,顿时盈满了笑意:“怎么过来了?”

顾昀捏着披风,笑着说:“来谢隆恩。”

“还是顾爱卿体谅朕。”长庚向他伸出手,顾昀走到案边,任他握住。

“这么凉。”长庚皱了皱眉,随后嗅到顾昀身上的水汽,又看到他带着湿气的发稍,“外边又下雨了?”

“一点儿,小得跟雾似的。”顾昀反手捏住长庚的手腕,轻轻摩挲着他的腕骨,末了叹了口气:“怎么觉得你又瘦了。”

长庚将他带近了一些,埋首进他怀里,含糊道:“可不……南边才打完仗,又是涝,收成不好,又要闹饥荒……刚刚上的折子说河堤像是要垮,让我拨款修……西边的紫流金黑市又猖狂起来了……子熹,怎么这江山像和我作对似的。”

但大梁这万里国土,枪炮余烟下的残山剩水,哪是与长庚在作对。

这几年间,外患侵扰,撬开了大梁的国门,内忧尤甚,从内向外蚕食腐坏,整个大梁像被蛀心的树,险些蛀空了,险些让人给伐倒了,虽然摇摇欲坠地挺立着,谁不知伤了根本。

这江山不论落在谁的肩上,必定是要咬紧牙关来扛。

顾昀托着长庚的后脑勺把他揽在怀里,一手轻轻抚上他的脊背,确实瘦了,都嫌硌手,摸到他突出的肩胛骨,这一下子就把顾昀给心疼坏了。

“怎么这么委屈呢……要不我篡个位,替你受罪得了。”

长庚圈着他的腰身,低笑着抬头看他:“别,我可舍不得。”

顾昀也觉得好笑,多少人梦寐以求要坐这个位子,在他们俩这儿成了忍辱负重似的。

实在是,俯仰一世,身不由己。

顾昀解了长庚的发冠,任由长发披了他满肩。顾昀轻轻理顺长庚的头发,手指在他发间穿行,偶尔碰到头皮,弄得长庚一阵发痒。

“子熹啊。”长庚埋在顾昀的怀里,声音显得沉闷,“你打的江山,我给你守。”

顾昀手指一顿,复又落下:“臣之幸。”

河山万里,皇天后土。纭纭黔首纷纷黎民盼的,和他们想的又何尝不是同一件事。

无非河清海晏。

无非来有来处,归可归得。

他们心照不宣。

沉秋寒重,一室暖融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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